雾里看花望民国
历史之所以成为历史,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所具有的一种雾里看花抑或是走马观花的
模糊与不确定性,而其中尤以民国为甚。
民国的主要特点,一是乱,二是放,大家都敞开了说。蒋介石连统一中原都力有不逮,
管文人什么事呢! 因此,当时的整个曾经封闭了千余年的社会相比战国那是有过之而无不
及。到了80年代后期,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大地”,虽然也有“上面推,下面放,
中间几根顶门杠”。但人的思想已是先一步解放了,一批尘封已久的文人学者也被重新发现,
比如钱钟书,比如吴宓。
吴宓的成名与“挨骂有关”,当时的文坛互相拆台,分成新旧两派捉对厮杀,他
所主编的《学衡》是为当时文坛一大笑柄,虽说他也博学,却无大成就,想写鸿篇巨制,却
又眼手低;好交女色,却又坐怀不乱,也可说是多情——“为是否该追一女生,吴宓很认真
地虔卜于《易经》,闭目翻书,以手指定,结果得到‘不能退,不能遂’几个字,大呼‘呜
呼,宓苦也’。”其性格、为人之复杂、矛盾者乃世间之罕见。
这样一个极为丰富、复杂的人在高手如林的民国,绝对不是最强者,更非最出名者。
今人追捧吴宓,可能有些偏颇,硬说他是“自由主义战士”未免过于草率;而反对白话文的
推广,则更为粗浅,说是对的未免太不应该——旧小说虽有一定底子,但对比新小说,前者
发展余量却远不如后者。
对比吴宓真人及后人评价,似乎可以发现,由于历史的不确定性,许多名人都或无意,
或有意地被作了改进,进而变得恍若雾里看花,不甚明了,或认为明白,再次糊涂。
近者如鲁迅、吴宓,远有曹操、卧龙。历史是已过去的人与物,但他们都是活生生
的,都需要吃饭睡觉,民国尤此。每个学者、文人都是独特的。而他们所做出的贡献,则远
不是几个“家”的名词就可以盖括的。
说还是不说 这是一个问题
— 《花刺子模信使问题》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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