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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应当怎么度过?

刘向辉
更新于: 2019年7月6日 18:37

在我们还是孩童的时候,《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标准答案:“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虚度年华,对于孩童来说,都是一种警告和提醒,我们将时间划成网格,人生像施工图一样清晰可见,网格化管理,没有漏洞,就像《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中的男主角陈孝正一样:“我的人生是只能建筑一次的大楼,我必须让它精确无比。”当时在电影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刷刷落下来,想隔空跟陈孝正握握手,如果我比他大,还想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坚持住。

 

好像唯有这样,一切才在掌控之中。


卡夫卡的《变形记》里,推销员格里高尔在生活、环境等外围的很多压力下,变成了一个大甲虫。长期以来,公共的我和自我的我两者之间的博弈之下,公共的我占据了上风,人成为镶嵌在社会中的一块砖,顺应着所有的社会规则、名利、地位、财富,这隐隐绰绰的光,足够人们像暗夜里的飞蛾一样扑将过去。

 

这是一个现代寓言。

 

但无数人还是在扑上去,在顺着风的方向卷进去,被铺天盖地的热点裹挟进去。

 

更多的陈孝正们,从一开始,就将自我深深地压抑,压在钢铁建筑的最深处,按照最精妙的要求,来打造一个冷冰冰的,壳儿。

 

人人都从灵长类变成了节肢动物,我们背着房子,背着名利,背着俗世织好的壳儿,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甚至没有人觉得自己是甲壳虫,我们被这个壳儿绑架得太久,甚至忘了上天让我们从草地上站起来,就是用人类的眼睛,来看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到底要不要设计精致的人生大厦?

 

要,但它应当与人性共存,甚至在有些时候,我们可以允许它有一些偏差——作为人的偏差,而不是作为机器的偏差,我们将那些严苛地对待自己的规格松动一点,透一点光进去,让该发芽的发芽,该开花的开花,相信我,不会耽误太多的。

 

未来,自然有更严谨、更精细的机器来代替人做很多工作,但我们跟机器唯一可以竞争的,不过也只剩下我们的人性。

 

不要拿太坚硬的刀来雕刻它,让它作为人的一部分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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