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在于你活过多少日子,而在于你记住了多少日子
妓院的老鸨子就是小姐,也是服务生。准确的说,这个妓院也算不上妓院。因为这里面只有一个浓妆艳抹,年过四十的半老的女人,她的大腿还算修长,白皙,不过让我更动心的是她的皮肤已经开始有了一点看不出来的松弛的味道。
我背着老婆来这里的事只有我最铁的哥们知道。此刻他正坐在一款银白色的捷达车里给我放风。我早已经把他忘在脑后了,我也不必担心他会告发我,也不对他感恩或对他坐在寒意阵阵的车里心存歉意,因为我已经多次为他做类似的事情了。
我只是眼睛迷离地望着眼前的谄媚的笑着的女人。此刻,她正坐在我的大腿上,目光迷离的望着我。
突然,她的眼神有一丝迷乱,“你是,诗人?”
我错愕的望着这张脸,脂粉掩饰不住面容的清秀。
“??,嗯,很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尽管我连吃饭都要押韵。”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我更加错愕,“难道我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不过,我搜刮了自己从呱呱坠地到穷困潦倒的一生,从没有在任何一个角落哪怕最不起眼的记忆夹层里找到眼前这个妩媚女人的一点消息。”但是,这个女人读的分明是我最喜欢的两句诗。我顾不得把双手放在她身上的哪个部位了,急惶惶的追问:“你认识我?”
女人默默点了点头,“”我等了你很多年,很多很多年。
我曾幻想过一百个和你见面的镜头,有槐花洁白,你骑单车我和你偶遇的。有桃花纷纷你在桃林中吹笛我与你偶遇;有白雪纷纷,你围雪白的围巾我与你偶遇。但是,从没想过,在这里我与你相遇了。
我挠了挠有些谢顶的头皮,突然间,有些明白,似乎我们真的在哪里见过,不就是在我那些从没发表也没人欣赏的诗歌里见过面吗?
难怪,她会知道是我是诗人,难怪,不过,她知道我的前世曾是桐城十二少吗,知道我的前世的前世是南唐后主吗?我前世的前世是……
我忽然间回到了我当年走过的路,有金戈铁马,有气吞万里如虎,有去国怀乡,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有生死两茫茫,细思量自难忘;犹似花还似非花。激情澎湃的日子,惆怅伤悲的日子,也好,也罢。
我一声长叹:“睡了吧!”
女人似乎变得年轻起来,温和起来,妩媚起来,妖娆起来。
她帮我解开外衣的扣子要为我脱下身上的西装,我知道,那上面分明写的是正式,但我会把这件衣服叫做神圣,我紧紧拉住衣服的两个前襟,我说:“不要了吧。”
女人轻柔的但无比霸气的推开我的手,轻轻掠过我的两肩,款落了我的西装。又来扒我的衬衫,我习惯把它叫做高雅,但也抵挡不住美人的攻势……如今,我只剩下一个裤头。
女人“呜呜”的哭了,这么多年的时光流逝,你依然要我脱掉你的外衣。丝毫看不见,你的进步,感觉还是垃圾堆里的味道。
我听了身子一震,霍然扯下自己的裤头,赤裸裸的站在女人面前。女人呵呵地笑了,你终于自己丢掉了故作潇洒,敢于诚实的站在我面前了。
我飞扑过去楼女人,女人却躲开了,她说,你不要靠近我,你靠近我就是失去了自己,我永远是你的女人,但我现在已经心意了却我该走了,女人飞身从三楼的窗户跃下。
我连忙追了过去,眼前见到的令我感到意外,窗外丝毫没有女人的痕迹。只有银白月光下银白的捷达车。
月色清清人已老,岁寒岁暖入昏晓。长路漫漫有期盼,今朝千古愿梦好。
- 所有评论(1)
-
聂术江诗词的出路还是要唱出来。诗乐舞的融合才是有出路的方向。2018-02-26 21:14 回复